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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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花禦願，女，十七歲，橫濱本地人。三歲被父母丟棄至孤兒院，隨後因其能夠進行短距離瞬間移動的能力，被孤兒院販賣給了‘ZG研究所’作為實驗品進行量子態隱形傳物方面的研究，但因本人精神崩潰，發狂殺害了實驗項目的第一參與者唐澤愛子，且實驗項目久未出結果，導致項目終止，本人則作為保鏢被出售。”說到這兒的時候，芥川龍之介的聲線裏帶著些許困惑：“據資料記載她本人於十年前在研究所內因實驗失敗宣告死亡，然而後續卻有了作為保鏢出售的事實，並且在擔任保鏢期間，其人有‘不死魔女’的稱號，無論怎麽殺死都會再度覆活，同時間可以出現在多個地點。”
芥川龍之介覆述著資料的內容，但說話時，靈光一閃，因某些連自己都震驚的猜測而緊盯著中原中也的側臉。
中也先生，也會是不死的嗎？
芥川龍之介本能的拒絕這個荒謬的猜想。
芥川龍之介的聲音是混亂的，受限於“常識”他無法對所知的那些情報去進行理解。
渾身冰涼，又感覺到了，仿佛回到當年，當初的那片冰冷的星空下。芥川龍之介總是會想起太宰先生撿到自己的那段記憶，並且一次次的翻新自己腦海內對他本就極強大的印象，且再度認識到他的料事如神。
太宰先生是無所不能的！
芥川龍之介懷著某種崇敬默念著這句話，沒有看到駕駛位上，中原中也此時的模樣。
面無表情，並非是把感情藏起來，而是被吞噬掉所有情緒。
像是人偶一樣。
是只能以似人的死物來比喻的模樣。
難以用精準的語言去描述中原中也在聽到這個回答瞬間所冒出的想法，基於常識，它應該是遺憾的、懷念的、悲傷的……是因糾集了往日被傷害和被安慰的苦澀又甜蜜的感情。
但實際上，中原中也並不流連過往，他只是對太宰治產生了殺意，貨真價實，絕非從前那般打鬧怒罵甚至被算計被挑撥受傷害的不忿。
他清楚這不是因太宰治在挖掘過往而生的應激反應，而是純粹的，基於彼此性格想法而生的極專一的嫌惡。
他嫌棄、厭惡，太宰治行為中對自己不可遏制的惡意。
這是異常的。
中原中也收回視線，註視著前方，意識在此刻分作兩部分，一部分掌管身體，繼續開車，另一部分則嘆息著與已知認知所相悖的事實——
愛著太宰治，想要太宰治很好很好的自己對他產生的殺意也是真的。
那麽，是理所當然的吧。
大腦有些吃力的安慰著明了了太宰治為何婉拒自己這一事實的中原中也。
在尋找生之意義的太宰治崇尚且希望自己能夠獲得無底線、無條件的全部的愛，這恰恰是中原中也絕不會給予的。
中原中也絕對不會只愛太宰治一人！
中原中也的世界絕對不會只有太宰治一人！
他甚至不敢說太宰治在自己心裏能排進前三。
甚至，在明悟自己對太宰治純粹的殺意時，中原中也隱約意識到自己對太宰治的愛是會消退的。
這是廉價的感情吧？只是這種程度。
與大眾所推崇的“無悔”“犧牲”“專一”“全心全意”截然不同的，被拒絕也是理所當然。
應該是這樣的，確實是這樣的。
中原中也低垂著眉眼，遺憾和苦悶堵在臨近心臟的血管裏，帶來讓他喘不上氣的疼痛。
這樣輕浮、淺薄的感情……
中原中也急促的喘息了幾下，眼睛始終直直地盯著前方，臉上寫著遺憾和抗拒，他不服氣。
中原中也覺得不是這樣的。
但卻找不到任何借口去與現實對抗。
此前同尾崎紅葉的對話場面在腦內回放，那瞬間的釋然此時也成了逼迫他承認的證供。
不願意承認。
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這瞬間的想法，連他自己也覺得是在胡攪蠻纏。
會覺得很惡心吧，太宰……
真可恨，為什麽太宰治總是對的？
芥川龍之介看不見中原中也的臉，更遑論去琢磨他內心的情緒，但他能感覺到中原中也身上可怕的戾氣，本能尖利的警告簡直要撕爛他的腦子。
他竟怯懦的被這氣勢壓制，芥川龍之介試圖去抵抗著驚人的殺氣，肌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一次比一次明了作為太宰治搭檔的中原中也是有多麽的強大，牢牢記住了自己所有醜陋的羸弱模樣，但並不氣餒，並以此為動力更瘋狂的向著強大攀爬。
芥川龍之介以銳利的目光凝然不動的盯著中原中也，用自己的，弱小者的方法抵抗中原中也的氣勢。
兩人在這樣的氛圍中重新回到了擂缽街的研究所。
因為曾待在這個研究所，因此在看見門口有太宰治留下的痕跡時理所當然的放棄了進入的打算。
明明首領直接告知了太宰治所在的地點，卻依然被他給耍得團團轉！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氣，耳邊仿佛已經聽到太宰治滔滔不絕的奚落嘲笑。
他板著臉，渾身散發這可怕的氣勢，一步一坑的走了進去。
芥川龍之介緊隨其後，眼見著中原中也的重力在瞬間蠻橫的將什麽都拆碎，這才發現，荒涼的研究所只是偽裝，有人以視覺錯誤的把戲制造了‘不存在的房間’。
有個人，被手銬鎖在中央。
芥川龍之介的眼瞳像磁石一樣，瞬間被吸住。
“太宰先生！”他忙跑過去，羅生門呲著尖牙試圖殺掉眼下阻擋著他的任何人。
“哎呀呀，還以為這下能夠順理成章的被這位美麗小姐嬌嫩柔滑手扭斷喉嚨。”太宰治仰著頭，說話的語氣輕快，如同歌劇院裏少女陷入甜蜜愛戀時的詠嘆調。
“對你改觀了。”中原中也沈著臉，語氣粗魯的說。
眼前顯然被搬空的“新研究所”除卻被鎖著的太宰治外就只有一個人，覆數的“一個”。
數量為30的，身高、衣著、眼耳口鼻，如果即刻進行DNA或指紋比對，也必然完全一樣的少女作為戰鬥傀儡出現在此，以殺死他為目的，等待著中原中也到來。
“被屍體一樣的東西殺死。”中原中也冷淡的睨了眼少女中央的太宰治：“原來你不僅是個混蛋更是個變態！”
“真是的。”太宰治露出虛偽的不讚同模樣，鑲嵌著陰郁的鳶色眼瞳的臉孔上盡是類似在進行生物觀察作業的孩子樣，天真殘忍的好奇：“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面對自己的老師，中也的態度竟然這麽冷淡。”
中原中也的臉僵硬的像是雕刻著五官的石板。
破風之音。
芥川龍之介本能的緊繃起神經，卻仍擋不住突如其來的的刀刃。
鋒利的刀口在即將觸及咽喉時才被羅生門狼狽的擋住，只差一點，頸動脈就會被撕裂。
被設定“有人進來就全部擊殺”命令的少女們不待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對話結束就發起了進攻。
“怎麽？沒有如你所願的陪著屍體給你上演一場痛哭流涕的爛劇，覺得無聊了？”中原中也回話，但只能聽見他的聲音，視覺裏面，他化作躍起的黑鷹和數個少女交戰，由極致的速度所導致的，是被刀光勾勒，血液填色，綻放在半空中的花。
這次的戰鬥遠要比之前在堡壘上的更為幹脆果決，以直接擊殺作為目的，有著預判作為加成，幾乎每分鐘都有一個花禦願的屍體倒在血泊中。
“這一次下手變得很淩厲呢。”太宰治研究了下地面屍體的傷口，愉悅的瞇起眼睛：“是因為‘之前已經殺掉了一個’所以再殺掉幾個也都可以，所謂的‘破罐子破摔’對吧！”
明明是應該沒有的，但就在太宰治詢問的時候，視線所註視的地方就出現了中原中也的身影。
這是理所當然的。
被美好填滿的太宰治微笑著想：
因為連中也的呼吸頻率也了如指掌，因此哪怕捕捉不到確切的動作，也能夠毫不費力的預測到他每一秒的所在。
太宰治的眼睛閃過一絲憎恨。
這情感先他感知一步的顯露在外，其後才被捕捉到。
他楞了一秒，隨後才猜測著意識到這是反異能者對重力操使的嫉恨。
即便他能夠預判甚至大腦隨時都能精準詳細的構造出戰鬥時中原中也的動作舉止，表情想法，但是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太宰治幹涸的眼瞳倔強的想要吸納真實的中原中也戰鬥時的所以畫面，但已經越來越看不清了。
太宰治笑著，戴著名為笑的面具。
他毫不在意的放任自己的意識為情感所折磨，被撕扯成碎片，又再度被縫合。
太宰治仰著頭，視線隨著預料中的中原中也的行動所移動，可眼瞳卻是渙散的。
“混賬青花魚”在屍橫遍野的空間裏，中原中也語氣兇惡的喊道：“你最好立刻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我就把你掛在旗桿上晾成青花魚幹！”
“中也真是野蠻。”太宰治伸了個懶腰，散漫的從地上坐起，用敷衍極了的口氣說：“當然是為了找到幕後的人，難道中也以為只有幾個下屬看起來像是從滑稽劇裏跳出來的爆炸頭怪人能是自大戰其延續至今的聯盟的實際掌權者嗎？”
太宰治說著，在中原中也咬牙切齒的怒瞪中享受的露出一個輕蔑的笑：“當然不可能了！聯盟之所以是聯盟，是因為它從建立之處就不是一個掌權者所執掌的勢力，而是類似圓桌騎士團般，由一堆人平攤權力的拼湊型組織。”
太宰治說著，腳步輕捷的躍過擋在面前的兩具屍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扭過頭，彎著眼道：“不過中也好像沒資格這麽說，畢竟，都是有蠢貨們共同掌權的組織，有著評議會的羊，可是幹脆的碎成粉了呢。”
中原中也露出無法忍受的表情，卻又不甘心的嘴硬道：“無論是什麽樣的組織，既然已經站在的□□的對立面，那麽必然會被重力碾碎！”
“哇哇，聽起來好厲害哦。”太宰治露著死魚眼鼓起掌來：“這種拼湊怪一樣的勢力，好像對中也‘照顧有佳’？”他嫌棄的吐了吐舌頭：“希望看見‘老熟人’時不會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可最討厭黏糊糊什麽的了。”
“你這條死魚！”中原中也磨了磨後槽牙，暴躁的吼到：“看我不把你打到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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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覆述著資料的內容，但說話時，靈光一閃，因某些連自己都震驚的猜測而緊盯著中原中也的側臉。
中也先生，也會是不死的嗎？
芥川龍之介本能的拒絕這個荒謬的猜想。
芥川龍之介的聲音是混亂的，受限於“常識”他無法對所知的那些情報去進行理解。
渾身冰涼，又感覺到了，仿佛回到當年，當初的那片冰冷的星空下。芥川龍之介總是會想起太宰先生撿到自己的那段記憶，並且一次次的翻新自己腦海內對他本就極強大的印象，且再度認識到他的料事如神。
太宰先生是無所不能的！
芥川龍之介懷著某種崇敬默念著這句話，沒有看到駕駛位上，中原中也此時的模樣。
面無表情，並非是把感情藏起來，而是被吞噬掉所有情緒。
像是人偶一樣。
是只能以似人的死物來比喻的模樣。
難以用精準的語言去描述中原中也在聽到這個回答瞬間所冒出的想法，基於常識，它應該是遺憾的、懷念的、悲傷的……是因糾集了往日被傷害和被安慰的苦澀又甜蜜的感情。
但實際上，中原中也並不流連過往，他只是對太宰治產生了殺意，貨真價實，絕非從前那般打鬧怒罵甚至被算計被挑撥受傷害的不忿。
他清楚這不是因太宰治在挖掘過往而生的應激反應，而是純粹的，基於彼此性格想法而生的極專一的嫌惡。
他嫌棄、厭惡，太宰治行為中對自己不可遏制的惡意。
這是異常的。
中原中也收回視線，註視著前方，意識在此刻分作兩部分，一部分掌管身體，繼續開車，另一部分則嘆息著與已知認知所相悖的事實——
愛著太宰治，想要太宰治很好很好的自己對他產生的殺意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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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有些吃力的安慰著明了了太宰治為何婉拒自己這一事實的中原中也。
在尋找生之意義的太宰治崇尚且希望自己能夠獲得無底線、無條件的全部的愛，這恰恰是中原中也絕不會給予的。
中原中也絕對不會只愛太宰治一人！
中原中也的世界絕對不會只有太宰治一人！
他甚至不敢說太宰治在自己心裏能排進前三。
甚至，在明悟自己對太宰治純粹的殺意時，中原中也隱約意識到自己對太宰治的愛是會消退的。
這是廉價的感情吧？只是這種程度。
與大眾所推崇的“無悔”“犧牲”“專一”“全心全意”截然不同的，被拒絕也是理所當然。
應該是這樣的，確實是這樣的。
中原中也低垂著眉眼，遺憾和苦悶堵在臨近心臟的血管裏，帶來讓他喘不上氣的疼痛。
這樣輕浮、淺薄的感情……
中原中也急促的喘息了幾下，眼睛始終直直地盯著前方，臉上寫著遺憾和抗拒，他不服氣。
中原中也覺得不是這樣的。
但卻找不到任何借口去與現實對抗。
此前同尾崎紅葉的對話場面在腦內回放，那瞬間的釋然此時也成了逼迫他承認的證供。
不願意承認。
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這瞬間的想法，連他自己也覺得是在胡攪蠻纏。
會覺得很惡心吧，太宰……
真可恨，為什麽太宰治總是對的？
芥川龍之介看不見中原中也的臉，更遑論去琢磨他內心的情緒，但他能感覺到中原中也身上可怕的戾氣，本能尖利的警告簡直要撕爛他的腦子。
他竟怯懦的被這氣勢壓制，芥川龍之介試圖去抵抗著驚人的殺氣，肌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一次比一次明了作為太宰治搭檔的中原中也是有多麽的強大，牢牢記住了自己所有醜陋的羸弱模樣，但並不氣餒，並以此為動力更瘋狂的向著強大攀爬。
芥川龍之介以銳利的目光凝然不動的盯著中原中也，用自己的，弱小者的方法抵抗中原中也的氣勢。
兩人在這樣的氛圍中重新回到了擂缽街的研究所。
因為曾待在這個研究所，因此在看見門口有太宰治留下的痕跡時理所當然的放棄了進入的打算。
明明首領直接告知了太宰治所在的地點，卻依然被他給耍得團團轉！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氣，耳邊仿佛已經聽到太宰治滔滔不絕的奚落嘲笑。
他板著臉，渾身散發這可怕的氣勢，一步一坑的走了進去。
芥川龍之介緊隨其後，眼見著中原中也的重力在瞬間蠻橫的將什麽都拆碎，這才發現，荒涼的研究所只是偽裝，有人以視覺錯誤的把戲制造了‘不存在的房間’。
有個人，被手銬鎖在中央。
芥川龍之介的眼瞳像磁石一樣，瞬間被吸住。
“太宰先生！”他忙跑過去，羅生門呲著尖牙試圖殺掉眼下阻擋著他的任何人。
“哎呀呀，還以為這下能夠順理成章的被這位美麗小姐嬌嫩柔滑手扭斷喉嚨。”太宰治仰著頭，說話的語氣輕快，如同歌劇院裏少女陷入甜蜜愛戀時的詠嘆調。
“對你改觀了。”中原中也沈著臉，語氣粗魯的說。
眼前顯然被搬空的“新研究所”除卻被鎖著的太宰治外就只有一個人，覆數的“一個”。
數量為30的，身高、衣著、眼耳口鼻，如果即刻進行DNA或指紋比對，也必然完全一樣的少女作為戰鬥傀儡出現在此，以殺死他為目的，等待著中原中也到來。
“被屍體一樣的東西殺死。”中原中也冷淡的睨了眼少女中央的太宰治：“原來你不僅是個混蛋更是個變態！”
“真是的。”太宰治露出虛偽的不讚同模樣，鑲嵌著陰郁的鳶色眼瞳的臉孔上盡是類似在進行生物觀察作業的孩子樣，天真殘忍的好奇：“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面對自己的老師，中也的態度竟然這麽冷淡。”
中原中也的臉僵硬的像是雕刻著五官的石板。
破風之音。
芥川龍之介本能的緊繃起神經，卻仍擋不住突如其來的的刀刃。
鋒利的刀口在即將觸及咽喉時才被羅生門狼狽的擋住，只差一點，頸動脈就會被撕裂。
被設定“有人進來就全部擊殺”命令的少女們不待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對話結束就發起了進攻。
“怎麽？沒有如你所願的陪著屍體給你上演一場痛哭流涕的爛劇，覺得無聊了？”中原中也回話，但只能聽見他的聲音，視覺裏面，他化作躍起的黑鷹和數個少女交戰，由極致的速度所導致的，是被刀光勾勒，血液填色，綻放在半空中的花。
這次的戰鬥遠要比之前在堡壘上的更為幹脆果決，以直接擊殺作為目的，有著預判作為加成，幾乎每分鐘都有一個花禦願的屍體倒在血泊中。
“這一次下手變得很淩厲呢。”太宰治研究了下地面屍體的傷口，愉悅的瞇起眼睛：“是因為‘之前已經殺掉了一個’所以再殺掉幾個也都可以，所謂的‘破罐子破摔’對吧！”
明明是應該沒有的，但就在太宰治詢問的時候，視線所註視的地方就出現了中原中也的身影。
這是理所當然的。
被美好填滿的太宰治微笑著想：
因為連中也的呼吸頻率也了如指掌，因此哪怕捕捉不到確切的動作，也能夠毫不費力的預測到他每一秒的所在。
太宰治的眼睛閃過一絲憎恨。
這情感先他感知一步的顯露在外，其後才被捕捉到。
他楞了一秒，隨後才猜測著意識到這是反異能者對重力操使的嫉恨。
即便他能夠預判甚至大腦隨時都能精準詳細的構造出戰鬥時中原中也的動作舉止，表情想法，但是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太宰治幹涸的眼瞳倔強的想要吸納真實的中原中也戰鬥時的所以畫面，但已經越來越看不清了。
太宰治笑著，戴著名為笑的面具。
他毫不在意的放任自己的意識為情感所折磨，被撕扯成碎片，又再度被縫合。
太宰治仰著頭，視線隨著預料中的中原中也的行動所移動，可眼瞳卻是渙散的。
“混賬青花魚”在屍橫遍野的空間裏，中原中也語氣兇惡的喊道：“你最好立刻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我就把你掛在旗桿上晾成青花魚幹！”
“中也真是野蠻。”太宰治伸了個懶腰，散漫的從地上坐起，用敷衍極了的口氣說：“當然是為了找到幕後的人，難道中也以為只有幾個下屬看起來像是從滑稽劇裏跳出來的爆炸頭怪人能是自大戰其延續至今的聯盟的實際掌權者嗎？”
太宰治說著，在中原中也咬牙切齒的怒瞪中享受的露出一個輕蔑的笑：“當然不可能了！聯盟之所以是聯盟，是因為它從建立之處就不是一個掌權者所執掌的勢力，而是類似圓桌騎士團般，由一堆人平攤權力的拼湊型組織。”
太宰治說著，腳步輕捷的躍過擋在面前的兩具屍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扭過頭，彎著眼道：“不過中也好像沒資格這麽說，畢竟，都是有蠢貨們共同掌權的組織，有著評議會的羊，可是幹脆的碎成粉了呢。”
中原中也露出無法忍受的表情，卻又不甘心的嘴硬道：“無論是什麽樣的組織，既然已經站在的□□的對立面，那麽必然會被重力碾碎！”
“哇哇，聽起來好厲害哦。”太宰治露著死魚眼鼓起掌來：“這種拼湊怪一樣的勢力，好像對中也‘照顧有佳’？”他嫌棄的吐了吐舌頭：“希望看見‘老熟人’時不會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可最討厭黏糊糊什麽的了。”
“你這條死魚！”中原中也磨了磨後槽牙，暴躁的吼到：“看我不把你打到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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